据研究,在 1900 年,世界只有 16% 人口居住在城市,其它人都是村民。乡村人口少,生活纯朴,人们互相信任。在乡村内特别安全,家里不用锁门的故事亦听过不少。其中一个原因,很可能跟村庄的体积有关。小村庄里,每个人都互相认识,做错事的人难以逃过众人的目光。
在世界各国极力推行城镇化之下,越来越多村民搬迁到大城市,享受优质的生活。到了 21 世纪初,地球上超过一半的人口是城市人。相比于乡村,大城市有百万人口,人口更密集,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更疏离。在城市里犯法,可以轻而易举躲到人群中,匪徒犯案的手法层出不穷,城市人要保护自己,不敢轻易相信陌生人。
城市人相信体制,凡遇到问题时,他们会向政府求救,购物时,会选择有规模的公司产品。2008 年,美国发生了金融风暴,不少人认为这是金融企业为了谋取暴利,把高风险投资推销成低风险产品,最后引起了环球金融风暴。大企业辜负了客户对它们的信任,人们开始质疑现有体制的可信度,对企业的信任也开始 U 转。
在这时候,科技的发达把人与人的距离拉近,在百万人口的城市里,居民可以通过社交平台联系,相知,建立友好关系。它们可以通过 Uber 和 Airbnb 等共享平台,乘搭陌生人的车,入住别人的房子。人们仿佛回到了乡村时代,大家互相帮忙,共享资源,互相信任。
新时代的沟通方式,跟乡村时代有很大的分别,村民可以直接对话,城市人得通过科技平台。慢慢地,这些科技平台取代了传统体制,它们得到了更多人的信任。它们凭着人们对它们的信任,在商界平步青云。在世界 500 强企业里,谷歌(Google),脸书(Facebook)和苹果(Apple)高居榜首,它们的财富也超越了许多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(GDP)。
近十年来,这些科技公司开始惹上官司,谷歌因触犯反垄断法在欧洲被罚款;脸书在美国被投诉泄漏客户资料;苹果被控刻意让旧款手机减速,鼓励客户买新手机;脸书传出了泄漏客户资料的消息。
人们对科技平台开始提出质疑,当脸书提出自己的数码货币时,它遭到了美国官员的反对。当中国蚂蚁金融准备大势扩张时,它在上市的最后一分钟被叫停。有信誉者得天下,如果有人问,新时代企业最大的资本是什么?我的答案是 “信任” 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