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处在一个低利率和高债务的国家。澳洲央行今年三度减息,利率降至 0.75%,创历史新低。人民工资增长仍然缓慢,预计在未来两年都不会有任何突破,这将为央行带来压力,成为它继续降息的理由。央行减息对刺激经济不如预期,但对房市的影响却立竿见影,悉尼和墨尔本德的房子拍卖率爆升,房价也有明显上升的趋势。澳洲家债占 GDP 比重超过 120%,房价的持续上涨将进一步提澳洲家债。
自 2008 年以来,中国为了刺激经济高度举债,推出了数以万亿人民币的刺激方案。这为中国带来了严重的负债问题,至今总债务已经占了 GDP 比重超过 250%,公司债务最严重,占 GDP 比重达到 160%。近年来为了应对美国对中发起的贸易战,中国也在不断减息刺激经济,股市下滑时,政府就投钱支撑股市,因此,中国的利率与债务往相反方向走,前者不断下调,后者不断提升。与澳洲一样,中国也加入了利率低,债务高的行列。
日本经济在过去长期停滞不前,现任首相安倍晋三(Shinzo Abe)为了刺激经济,施行了所谓的安倍经济学(Abenomics)。在他的带领下,日本央行把官方利率大幅度下调,至今被下调至少于零,即负利率。理论上,施行负利率会惩罚储蓄者,而鼓励人们借贷。众所周知,日本的债务已经是全球最高,占了 GDP 比重超过 400。日本的利率被降至少于零 (-0.1%),央行扬言将会维持低利率一段长时间。
前欧洲央行行长德拉吉(Mario Draghi)有一句口头禅,他常说为了挽救欧洲经济,央行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(whatever it takes)。近年来,欧洲面临着通缩的问题,他开始出手挽救经济。先是减息,然后就施行了量化宽松货币政策。到了今天,欧洲的官方利率跟日本一样,也是负利率(-0.4%)。新行长,拉加德(Christine Lagarde),刚上任,她承诺会对目前的货币政策重新审查,但面对着全世界的低增长与贸易战升温,要摆脱低利率谈何容易?
借贷从来不是一件坏事,企业能通过借贷发展,政府也可以通过借贷刺激经济。可是,单靠债务本身是无法推动经济增长的,它只是配角,企业本身才是主角。对于各种刺激经济的方案,各国央行能做的,都做了。接下来的好戏,要轮到各国的企业上阵了。世界经济能否在低增长的环境中杀出重围,就要看各国企业的能耐。
近期,专家担忧美国会遇到经济灾难。其实经济灾难平均每 7 到 12 年都会发生一次,它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。更可怕的是,在各国央行到了无计可施的情况下,对于这一些利率低而债务高的国家而言,它们是否还有能力应对灾难,挽救自身的经济?